Asake

【空军组】There Is A Light That Never Goes Out 01

给你疯狂打call我的姐妹

Kirkland:

原作:敦刻尔克
配对:传奇!Farrier/我的英格兰!Collins
分级:R(可能会变成NC-17…)

背景设定在上世纪70年代的伦敦。

警告:本来是和基友写的玩的产物,私设很多,按着传奇里的Reg写的法老师和我的英格兰里的Morrissey写的柯老师,ooc会很严重。




Farrier在东区新收了一家酒吧。

这家叫spitfire的店装潢很年轻,没有繁复的吊顶和欧式水晶灯,光线只能说是昏暗。吧台后的酒水单上写满了各种花哨甜蜜的特调鸡尾酒,伏特加和龙舌兰堂而皇之地摆在最显眼的中间。演出的舞台前也不再摆放着整齐的桌椅而是腾出了一大块空地,光线更为阴暗的角落里隐约有沙发的轮廓。这一切都很新潮,新潮得不像Farrier。

在东区,提起Farrier,年纪稍大些的人会想起他少年时带着一脸青肿用指虎把比他高出两个头的男人打到血肉模糊,晚上回家时还能记得给妈妈带包茶叶;街头长大的青年们则缩着肩膀叼着烟用警惕的眼神回忆起那些深夜的枪声和惨叫,嘴上故作轻松地说:“哦,Farrier,我知道,他上星期又把欠他钱的人沉进了泰晤士河。”

换而言之,你可以用很多词形容Farrier,守旧,冷漠,心狠手辣,有时候不择手段也很合适。他是只盘踞在伦敦东区地下的章鱼,触手蜷曲在黑暗中的各个角落,和他沾上边,总得付出点金钱或者更残酷的代价。这是他占领东区灰色地带的基础。但这家俱乐部,虽然位置不错生意也很好,可看起来只能吸引些没钱又想找点消遣或者凑凑热闹的大学生,完全不是Farrier的风格。

这些Farrier都知道,但他从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他在营业前就坐在了光线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雪茄绵密的烟绕在他身周,而酒吧的员工们默默做着准备工作,仿佛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老板就在这儿。

8点,酒吧到了营业时间,年轻人们一下子涌了进来,嬉笑声打破了店内几乎凝固的空气。驻店演出的乐队很快开始演奏一首流行的曲子,除了这一角依旧安静,其他的地方已经或站或坐堆满了人,有零碎的彩光映在人们脸上。

Farrier一直坐在那里,有时有人进来附在他耳边递上几句话,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一副你们自己看着办的表情,偶尔他听完后会喝口酒站起身走出去,然后又很快的回来,从脸上根本看不出他刚才是不是踩断了某个人的手指。直到快11点,人们醉得恰到好处,熏然的气氛逐渐微妙起来,有喝醉的女人或男人被人架起带走,第一个好勇斗狠的醉鬼被保安拖出去扔在大街上,Farrier等来了他想要的人。


Collins依旧不习惯有很多人的场合,这个羞涩的小苏格兰人常年用卫衣上的兜帽遮盖住自己的金发,脸上架着一副笨重的黑框眼镜,这副打扮让他看起来像个打工的高中生。通常情况下在宿舍抱着吉他唱给Tommy听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就在半年前他连写歌词被人发现都只会涨红了脸收起本子赶紧跑掉。可惜玩音乐不是个节俭的爱好,尤其是他的乐队半正式的成立了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里是个连找地方放他们的鼓都需要支付租金的城市,刚在伦敦度过了第一年的穷学生只好求助于他善良的贝斯手兼室友,至少Tommy在本地认识的人比他多得多,找到解决方案的几率也比他大得多。

于是Collins站在了这里,在spitfire的舞台上,为了一晚上20磅的演出费用和Tommy告诉他找到了演出机会时发光的眼神。

即使已经登台一星期了,Collins的眼神仍然固执的不与任何人有过多接触,他总是将目光敛在眼镜框后,坐在高脚凳上,一首接一首地唱下去,互动和活跃气氛全部交给了生来就更好动的主音吉他Alex,这个年轻人永远都热情洋溢地对待周围的一切,不管是台下用带着星星的眼睛看着他的姑娘还是拒绝让他们蹭哪怕一杯酒的冷漠酒保。

这样很好,在一曲唱完的间歇里Collins安慰自己,观众是无法避免的,甚至是非常必须的,他们的眼神也并不会真的烧到你身上。

他把话筒的线在手中绕了一圈又一圈。

人们喜欢你写的歌,如果幸运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这样很好,他想着,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他的乐队成员,嘴角抿起了一点俏皮的弧度。

只是……Collins突然抻了抻肩膀,有时候总会有些异常炽热的目光投在他身上,他对这些让人不适的举动总是很敏感。舞台上方垂直打下的强光使他只能看清离他最近的一排人,紧张使得他加剧了对话筒线的折磨,好在下一首歌的前奏响了起来,他很快忽略了那些目光,重新沉浸在自己的音乐里。

Farrier将这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台上哼唱的年轻人在他看来就像只容易紧张的狐狸。他喝完了玻璃杯里最后一点威士忌,眼光扫过Collins露出的手腕和脚踝。

差不多是时候了,他想。


时间走过了凌晨1点,酒吧里的空气不再适合让Collins唱些他自己写的慢情歌,另一支从穿着上看也显得更吵闹与硬核的乐队接替了他们,并毫不意外的引发了一阵人群的热浪。Collins当然希望自己的乐队也能受到这样的欢迎,但他也不想强迫自己去迎合别人,顺其自然才适合他,况且这一切确实在慢慢走上正轨,就连Gibson都同意让他们喝几杯再走。

“怎么着Gibson,今天捡钱啦?”Alex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调侃别人的机会,“上次你拒绝请我们喝酒的原因还是我们看起来像未成年,拜托就连最小的Peter都和你一样大好吗?”

Gibson没停下他忙着调酒的手,只是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很快就把一杯浅粉色的鸡尾酒放在了吧台上,“闭嘴然后喝你的酒。”

Alex并不领情,左手不知什么时候揽过了一个红发的女孩儿,他很自然地端起高脚酒杯送到了姑娘嘴边:“别逗了,这杯算我请姑娘的,快把你店里的朗姆拿出来,我要那个。”

Gibson停下了手上动作,还没说话就被Peter截过了话头:“请你喝杯酒屁话还这么多,Gibson你别理他。”看着故意一脸嫌弃的Peter,始终沉默却带着笑意的Collins和Tommy,Gibson又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不远处黑暗的角落。

“无所谓,反正不算在我头上。”他嘟囔着,从柜台下取出一瓶朗姆倒在了四个加了冰块的杯子里。

没有人听见他说的这句话,Collins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也只当他在抱怨。

“To spitfire!”

“To spitfire.”四只杯子碰在了一起。

*

朗姆不算非常烈的酒,但Collins依稀记得在苏格兰长大的童年里,父亲总会在冬天的夜晚倒上一小杯,强烈的后劲足以支撑他走过从家到工厂上夜班时那条寒冷的路。

记忆里父亲酒后发红的脸已经有些模糊了,他在酒吧后巷寒冷的空气中甩了甩发烫的手,脸上的蒸腾的热气让他放下了兜帽,摘下眼镜捏了捏发酸的鼻梁。

平时从酒吧回他们租的小房子路上总有Tommy和他一起,这也是Collins选择和他合租的其中一个原因,毕竟在深夜伦敦并不安宁的街头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来得安全。但今天只有微醺的Collins一个人走出了酒吧后们,他发热的头脑忘了一些细节,可能是Gibson想拉着他的高中同学再聊一会,也可能是他们兴起打赌Tommy能不能约到一个顺眼的姑娘,总之Collins现在一个人走在小巷里,脑海里不着边际地构思着一首没写完的歌。

很快他便注意到巷口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空无一人,有个男人站在那里,街灯穿过他吞吐的烟雾模糊地勾勒出那人的面部轮廓,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Collins的脚步没有迟疑,他的直觉念叨着这个点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肯定不好招惹,在他注意到你前得赶紧溜。于是他把手揣进卫衣口袋又耸起了肩,这是他在中学时总结出来最好用的姿势,人们不会把目光聚焦在这样一个畏首畏尾的路人身上——当然并不是总是好用,比如这个夜晚。

“你摘了眼镜。”在擦肩而过的瞬间,男人突然出声。

“Pardon?”他的身体在大脑开始思考前就飞快的做出了回答,反应过来的Collins几乎想捂住嘴拔腿就跑,但是对话已经发生了。

“我说,你摘了眼镜。”

Farrier默默把男孩的所有动作纳入眼底,果然如他所料像只受惊的兔子,明明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可碍于礼貌只能硬着头皮站在他面前。

金发碧眼,他想着,倒是个意外之喜。从他一星期前从spitfire的老板手中拿过转售合同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个男孩,他不是个痴迷于年轻小男孩的老男人,只是那次碰巧赶上Collins第一天带着他的乐队过来驻唱,他用了解现在年轻人们的喜好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看着带着帽子和眼镜看起来像个未成年一样的主唱唱完了他们的第一首歌。年轻人的口味,Farrier点燃了雪茄。

并不是说才三十多岁的Farrier有多喜欢标榜自己是个在道上混了很久的老大哥,但他确实更偏爱经典和复古的玩意儿,他的爱好是坐在40年代风格的俱乐部里听有着华丽唱腔的女歌手轻摇身体体面地唱着他从小听到大的老歌,而现在酒吧里的小孩们都唱着一种叫摇滚的东西,不是太吵闹就是愤世嫉俗的明天就要推翻政府。

不过Collins还不错——他很快知道了这个男孩的名字——在他那几个养眼的乐队成员中虽然看起来是最灰头土脸的那个,但偶尔冒出的苏格兰口音给他加分不少。Farrier盯着灯在男孩鼻梁旁打下的阴影,看见他像是有感应似的似的摸了摸眼下,默默在心里和自己打了个赌,大学生,主修文学,嗯,红发。

现在答案很明显,他吞吐着雪茄的烟雾,这孩子没有继承苏格兰人的红发,但他的情绪绝不是失望。Farrier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满意地看到男孩儿逐渐警惕起来的眼神。


借着路灯的光线,Collins已经看清了面前这人的样子,黑色三件套西装,头发向后梳得还算整齐,夹着雪茄的左手小指戴着枚设计简单的戒指,还有熟悉的眼神……

Collins酒醒了不少,因为在酒吧舞台上所感受到的从人群中不知哪里刺过来的目光现在就在他面前直截了当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现在他几乎能感觉到后颈上的寒毛一点点炸起来。

他的直觉如果会说话那么这会儿肯定在尖叫着让他赶紧迈开腿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但他的的腿在男人的注视下仿佛生了根,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为什么你唱歌的时候不摘掉眼镜呢,Collins?”男人突然凑近了几步,这在Collins眼里无异于张牙舞爪地侵犯着他的私人空间,可他只能慌张地后退,直到后背很快抵上了墙。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得走了先生。”口袋里的手快把可怜的眼镜捏碎了,Collins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穿着得体的男人如此忌惮,他赶紧收回了几乎是瞪在对方脸上目光,转身就想走。

一只有力的手稳稳地抓住了他的肩膀,Collins的心脏疯狂地跳了起来。

“回答问题Collins。”夹着雪茄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硬的使两人双目对视,炙热的火源就在脸颊旁,“看着我。”男人唇间散出雪茄的烟雾,蒙在Collins眼前,他只能看清唇齿起伏间牙齿森白的反光。

“我只是习惯了……”即便是缩着肩膀的Collins也比男人高上一点,但双方的气势则完全相反,毕竟谁都知道在熊和兔子间如何分辨谁是猎物。

“大学生?”

“是的。”

“学什么?”

“英国文学。”

Bingo. Farrier松开了Collins的下巴,最后吸了一口便看也不看的将还剩大半的雪茄随手甩开。Collins惊惧于他的一举一动,这他都知道,于是他直接按住了对方的后脑,干脆的将两人的嘴唇印在了一起。


tbc.

第一次发文超紧张,如果写的不好请大家不要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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